几日后便是岁除,外边又下起雪。

    苏净元看着赵弃批奏折,起初还端正地坐着,可越看越无趣,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单手托着侧脸发起呆来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到来养心殿的路上看到各宫的宫人已经挂起了宫灯,他看准赵弃放下一本折子,大着胆子,开口就问眼前的皇帝:“皇上,乾清宫是不是也要挂岁除的宫灯?”

    赵弃动作微顿,他对这种喜庆热闹的节日向来不是很喜,“想挂宫灯?”

    苏净元点了点头,“嗯,奴才很久没过除夕了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意。”赵弃无所谓,宫里想怎么过节他是不管的,他瞧着对方眉梢有了笑意,也跟着笑了笑,“想过除夕?叫海福鸣去办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呢?”苏净元没忘记主子是谁,自然是要问上一问,要是赵弃不过就更好了,自己可以跟海总管他们一起过,也不用时刻看着皇上的脸色。

    赵弃不用问都看得出来苏净元在想什么,神采奕奕,就盼着他说不去呢,他浅浅一笑,有点阴森森的,“朕肯定去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面上保持着笑容,“那奴才现在就去找海总管。”说着便要起身走人,下一刻便被赵弃抓住手臂摁住在凳子上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?”

    苏净元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弱弱地说了句:“其实奴才不需要……”人陪的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苏净元把后面半段给咽了回去,“奴才不急,就是太欣喜了。”

    赵弃轻嗤,“知道欺君之罪按律如何处置么?”

    苏净元默然。

    “轻者按律当剔除舌头。”赵弃逗着人,“重者一律当斩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:“!”

    “奴才这辈子都陪着皇上过节,”他讨笑道,声音软了下来,“哪有不想的,这是奴才之幸,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经过一段时间相处,苏净元也是练就了张口便来的讨主子开心话术。

    “油嘴滑舌,跟谁学的?”赵弃听着就想笑,抬手敲了敲苏净元的脑袋,不等对方回话就自顾自说下去,“肯定是海福鸣教你的。”

    说起教,苏净元眼眸微转,顿时将这些都抛诸脑后,言语更是乖了几分,“皇上昨夜不是说要教奴才,何时教呀。”

    虽然他怕,但也明白赵弃昨晚说的,想活着,就要狠,比所有人都狠,别人才不会欺你辱你,才能有点面子的活下去。

    赵弃没想到是苏净元先开了口,明明被吓的要死,他忽地一笑,“怎么?手痒想杀人了?”

    苏净元:“……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合适吗?

    他暗自吸了口冷气,心道不愧是书里写出来的暴君,也不怕被起居郎听到记录下来,就此名留千古。

    “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,”赵弃嗤笑,“就你那身子,就算想反抗都反抗不了罢?”

    前世就是这么死的苏净元:“……”

    能不能来个话少的教他。

    他闷闷气了一小会儿,转念就想到了先前见过面的暗卫十七,他可是知道对方是用毒高手,身子要养,那他可以先练一下用毒。

    苏净元眼眸微亮,想也不想合不合适就跟赵弃讨人,啊不,讨老师。

    赵弃一乐,戳了戳他的脑门:“跟朕要暗卫,吃了熊心豹子胆呐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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