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狐媚子

    苏净元整个人都蔫儿蔫儿的,给赵弃系好披风的带子,小声道,“奴才回去想睡觉。”

    赵弃忽地一乐,“待会你还要走回去,外面很冷的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便是,回去估计你也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苏净元委屈似的抬眸嗔了赵弃一眼,他抬手捏了捏对方脸上被他养出来的肉,出声诱惑道:“想不想坐金辇上?”

    苏净元眨了眨眼,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他知道金辇是给谁坐的,也知自己的身份,但他实在是抵不住这个诱惑,真的好困好困,更何况皇帝都问他了想必是允许的。

    赵弃一笑,“你倒会享受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没出声反驳,困倦地站在帝王身旁,时不时点一下脑袋,赵弃看不过去,拽着人的手腕便往殿外走。心想着明明每天晚上就属对方睡得早睡得沉睡得香,他还没犯困,眼下倒好,就差直接睡地砖上了。

    金辇停在后殿外的廊道上,赵弃拽着人上去坐着,一旁小太监心惊胆颤的,连忙把手炉递给苏净元,只不过对方困得很,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赵弃啧了声,“拿好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:“噢。”

    金辇位置不宽不挤,苏净元坐下的时候只留了一小块空位置,赵弃看乐了,“干脆朕走着?”

    苏净元抿了抿嘴,心道也不是不可以,只不过他还不想死,忙道:“奴才不敢。”说着他便站起身,把位置让给皇帝。

    雪小了点,苏净元冷得一颤,忽地清醒过来,正要说他下去走着,谁料赵弃往那一坐便伸手把他拽进怀里,他睁大双眸地趴在对方身上,就听到耳边骤然酥酥麻麻的,“不是说困?赶紧睡。”

    这儿到乾清宫少说也要两炷香时间。

    赵弃身上就跟一个火炉似的,暖得苏净元的脑袋又开始不清醒起来,他往手心狠狠掐了下,小幅度地挣扎着不敢太用力惹到帝王不开心,低声道:“皇上……被人看到就不好了”

    且不说后宫的人眼不眼红,要是前朝大臣知道他一个有罪的奴才坐上了皇帝的御用金辇,准会给他安一个宦官当权、祸国殃民的罪名。

    “朕行事谁敢置喙?”赵弃摁住那纤细的腰身不让其主人乱动,怀中人身上那股药香越发好闻,他有些懊悔怎么不直接让人睡龙榻上。

    “别动了,不是要睡觉么?”赵弃抬手将苏净元的脑袋埋进自己肩窝处,对方微乱的气息洒在他露出的脖颈上,眸光似乎暗了暗。

    苏净元哪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,顿时觉得不自在还有几分害臊,耳朵都要被臊红了,偏偏还挣脱不了。

    他缓了缓,最后还是某人太暖和的缘故,决定埋头不示人,以此来安慰自己不会被别人知道。

    赵弃低低一笑。

    很快困意卷土重来,苏净元就这么趴在赵弃身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金辇稳稳移动着,披风的一角被对方虚虚地拽在手里。

    睡着倒挺乖的。

    雪又大了些,赵弃让底下的人走慢点。

    海福鸣的伤早就好了,寻思着整天躺着也不是个事,皇上只说让他躺半个月左右,眼下都半月有余了,他琢磨一番还是决定下榻更衣去乾清宫看看。

    “哎哟海总管,您伤好啦?”守门太监定睛一瞧,连忙笑脸相迎。

    “一边去,皇上下朝了吗?”海福鸣捏着那把尖细的嗓子说道。

    小太监:“下了,小德子回来说的,您瞧,御膳房的人都在殿内候着了。”

    海福鸣闻言便要进殿查看一番,也不知道这段时日奴才不在,皇上用膳可还顺心,他摇头叹了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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