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净元被拽着回的乾清宫,一进殿赵弃便松开了他的手腕,还没等他开口说几句补救的话,就听到对方冷声道,“跪着。”

    他没做多想,顿时听话般的跪下。

    在殿内罚跪总好过在外头。

    地上铺着的金砖散着坚硬的寒意,透过衣料传到膝盖骨处,不消多时,苏净元就感受到了疼痛,面前的帝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在书案上提笔作画。

    苏净元身形微晃,刚稳住身子便听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开口说道,“给朕跪好,再动朕就把你双腿给砍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咬咬牙,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。

    殿门大开着,殿外的小太监时不时偷偷瞄上几眼,小德子摇了摇头,悄声跟一旁的小太监说道,“元公公也是个能人,主子的恩宠不想要,顾着那面子作甚?我们做奴才的不就是要主子顺心吗,还好皇上顾着情念只是让他罚跪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帝王的恩宠落在别人身上自是名正言顺,但咱们都是奴才,若是被传去前朝,指不定要出人命的。”

    赵弃搁下笔,他向来内力极好,殿门小太监说的话自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,他抬眸,神情冷淡,“小德子,进来。”

    小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传唤,那是吓得差点屁滚尿流地进殿。

    “奴、奴才参见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教教跪着的这位,什么叫奴才的本分。”赵弃冷冷地看着跪着的苏净元,目光好似比外边的雪天还要冷上几分。

    苏净元倏地抬眼对上他的视线,心脏像是一瞬间被寒霜囚禁住,骤然遍体生寒。

    小德子没敢借着赵弃的话蹬鼻子上脸,他心里清楚得很,皇帝对苏净元始终不一样,否则早在御花园就被处死了。

    小德子垂下头,恭恭敬敬地把入宫后必背的规则说出来:“做奴才的就要记住,主子是天,主子是地,作为奴才就得要顺着主子,听主子的话,不能有半点的忤逆。”

    赵弃:“听清了?”

    苏净元垂了垂眸,“奴才听清了。”

    赵弃摆摆手让小德子退下,随后对他说道,“什么时候记牢了再给朕起来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顿时起身,这破地砖他是一刻都跪不下去了,跪的他生疼,“奴才记牢了,皇帝就是奴才的主子,是奴才的衣食父母,是奴才的天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以后绝不再犯。”苏净元认真道。

    他想的很明白了,他现在靠着皇帝,就得万事讨他欢心,万事顺着,惹主子不顺心绝对就是找死。

    赵弃被这一串话砸的有些沉默,大概是没想过对方会变通的如此之快,半晌,他面色微缓,“过来研墨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眨了眨眼,声音软了下来:“奴才腿疼。”

    赵弃偏冷地瞥了他一眼,嗤道:“你一个奴才娇气什么?”话虽这般说着,可转眼就唤来小德子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。

    苏净元卖乖似的朝他笑笑,刚要走过去给人研墨便听到赵弃沉声道,“不会拿凳子过来先坐着?”

    他顿住脚步,没有跟之前一般说什么奴才不敢之类的话,既然赵弃这么想要给自己担上一个宠爱宦官的名头,他怎么不愿也拒绝不了,不如就做好奴才的本分,听主子的话便是。

    苏净元敛起思绪,转身去搬来一张小凳子,赵弃还在那说着话,问他是不是坐了一次龙椅就惦记上了。

    他暗自努努嘴,嘴上恭顺地回道,“奴才怎敢啊。”

    赵弃眼眸微动,没再看向苏净元,低眸继续作画,声音冷淡淡的说道,“朕瞧你挺敢的。”

    苏净元搬来凳子坐在赵弃身旁,目光一瞬间就被对方笔下的画给吸引住,画的是方才在御花园中拐角处的腊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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