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净元下意识起身,结果就被赵弃抬手摁了回去,“坐好。”

    “海福鸣你大惊小怪什么?”赵弃目光落到他身上,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,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坐在龙椅上的,把人吓坏胆了可怎么办。

    海福鸣扑通下跪,“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下去领二十板子。”赵弃已是手下留情了许多,要是换作别人,早就二话不说把人抹脖子了。

    苏净元坐着,赵弃的手还摁在他肩膀上,他不敢动弹,好在对方没有发怒,不多时便收回手,“去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他愣住,以为是自己幻听了,结果下一刻赵弃问道,“不饿?”

    他宁愿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苏净元完全猜不透赵弃到底想要做什么,在他的设想里,平日的接触只仅限于赵弃需要到他身上的药味,除此之外,他干他的活。

    他不是傻子,自是知道御膳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恩宠,与皇帝同食,历来就只有太后或者是皇后,才能有此殊荣。

    苏净元看向了一直在角落猛猛提笔写字的起居郎:“……”

    估计从今日起,他就要一同跟暴君遗臭万年了。

    或许还会把赵弃的暴戾行径归于他,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宦官。

    苏净元吃的不是很多,一想到赵弃跟夺了舍似的,他就浑身不舒服,昨日还在掐他脖子,紧接着就给他吃糕点,还让他在玉华池同帝王一起沐浴更衣,御膳更是没停过。

    赵弃到底想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他只是想活着,至于让他天天心惊胆战,每晚都要做噩梦吗?

    坏死了。

    “今日的膳食不合胃口?”赵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似是无意问道。

    苏净元咬了咬筷子,摇头说道:“回皇上,奴才是早膳吃多了,现在还不怎么饿。”

    瞧瞧,瞧瞧,又说一些瘆人的话了。

    要是他一个人吃御膳还好,他就当做不知道,吃的自在,可暴君在侧,简直如同上刑。

    不过确实比之前顿顿不饱的好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了什么妖术,短短两天就把皇上给夺舍了。

    下午赵弃要召见王公大臣议事,海福鸣刚挨了板子得休养半个月之久,在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就由苏净元顶上了,本来轮不到苏净元的,海福鸣伤的并不重,最多四五天便好了,但赵弃特地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。

    苏净元就这么被提到了跟海福鸣一个品级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私底下很快就有人把这事传遍了各宫角落,说昔日皇帝身边的海总管要安享晚年,挑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太监做皇上的贴身太监,指不定日后会是个大红人,见着了人都得要说一声元公公吉祥。

    苏净元从没想过自己会晋升得如此之快,他以为就算仗着自身的药味,能在皇帝身边当差已经是顶好的了。

    唔,也不是没想过会成为大太监,但起码得四五年吧?

    果然有了皇帝当“靠山”,就是不一样。

    入夜,赵弃让他把被褥抱进殿内,又叫来两名小太监,把一张床榻搬进来,靠近龙床的另一边,苏净元瞬间把白日里赵弃吓他的通通忘了个光。

    “陛下,这是给奴才睡的吗?”苏净元转头看向赵弃,眼睛雪亮雪亮的。

    赵弃眉梢染上淡淡的笑意,“这是给某个没出息的,你是吗?”

    苏净元点点头:“奴才是啊。”

    赵弃看得忽地失笑,对方的药味若有若无地凑近他,他心念一动,抬脚靠近了眼前的人,轻声嗤道:“小没出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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